年10月17日星期二
今天开始看荣获茅盾文学奖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,作者是迟子建,年2月27日出生于黑龙江漠河市北极村人。
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一级作家,年开始文学创作,年进入北就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,和当代作家余华,莫言,苏童,刘震云是同期学员。
迟子建的丈夫是原塔河县县委书记,年与迟子建结婚,年因车祸去世。主要作品有《北极村童话》《世界上每个孤独的夜》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等。
迟子建在作品中偏爱呈现死亡,借以死亡的方式呈现出世上的人性。
看着像余华的《活着》,身边最爱的人一个个离去,活着的人,依然继续生活着。生命的坚韧。
最开始看到这个书名,觉得拗口,感觉像是风土人情书籍。经东方甄选的董宇辉推荐,成为了今年的热销书。
讲述的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位90岁的酋长女人一生的经历和生活。生活在原始森林里的她们也有她们的爱恨情仇。
和现在的人类相比,她们有着热烈的情感,也有着简单的人际关系。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又被称为中国版的《百年孤独》,和阿来的《尘埃落定》一样,是记录一种即将消亡的人生。
额尔古纳河是中俄的界河。左岸是俄国人的领地。右岸在蒙古和大兴安岭一带。
鄂温克族人生活在森林深处。靠打猎,饲养驯鹿为生。
她们住的房子叫希愣柱,是由二三十根桦木,截成两人高的长度,一段削尖聚在空中,一边插入土里。三十根桦木均匀围成一个圈状,外面裹上桦树皮或兽皮,后来改成毛毡,抵御风寒。
一家人住在一个希愣柱里。村子由几家的希愣柱组成。
主人公原型住的希楞柱
生活在大兴安岭森林深处的鄂温克族的男人和女人主人公“我”叫玛利亚,和亲人一起生活在大兴安岭森林深处。
她们是游猎民族,是唯一饲养驯鹿的少数民族。驯鹿逐苔癣而生,逐水草而居。一个地方的食物吃完了,就会集体搬迁到另一个地方。
鄂温克,意思就是一起住在山林里的人的意思。
她们的村子叫乌力愣,和她们一起住在一个乌力愣的有父亲林克和母亲达玛拉她们家;有姑姑伊芙琳和坤德一家,有伯祖父的儿子伊万一家,有“我”的伯父尼都萨满,还有村民达西和他的儿子一家。
一起住在乌力愣的人,共同打猎,猎物平均分配。有事情集体开会商议。
部落酋长有决策权。
她们靠自然而生,也和大自然的一切和谐相处。
她们住在森林里,也是森林的保护神。她们不乱砍树木,敬畏树神,火神。
驯鹿是她们的主要交通工具和生活来源。
它有着马一样的头,鹿一样的角,驴一样的身躯和牛一样的蹄子。汉族人叫它“四不像”。
驯鹿性情温顺而富有耐力。能负载很重的东西。
驯鹿浑身是宝,皮毛可以御寒,茸角,鹿筋,鹿鞭是名贵的中药材。可以换来她们的生活用品。
搬迁时,驯鹿不但可以驮着她们的生活用品,还能让妇女儿童和年老体弱的人骑乘。
驯鹿是神赐给她们的礼物。她们饲养它,但并不需要人特别照顾它。它们总是自己寻找食物。森林就是它们的粮仓。
它们除吃苔癣和石蕊外,春季吃青草,夏季吃桦树和柳树的叶子,秋天吃林间的蘑菇。
它们吃东西很爱惜。它们从草地上走过,一边走一边吃青草,它们走过之后,草地还是毫发无损的样子,该绿还是绿着。
它们吃桦树和柳树的叶子,也是啃几口就离开,啃过的树依然枝叶茂盛。
夏天渴了喝河水,冬季就吃雪。
她们的驯鹿和她们的人一样,和大自然共生。
她们也和我们一样,会娶妻,生子。有人类的情感。
但和我们不一样的是,由于生存环境恶劣,人口在逐渐消亡。她们在汉族人眼里,就像是“野人”。
她们穿兽皮缝制的衣服和鞋子。她们有时也吃生肉,食桦树汁,驯鹿奶。
最开始时,鄂温克族人有十二个氏族,后来成了六个。并且,人越来越少。
她们的寿命普遍不长。死因千奇百怪,对于她们来说,却又习以为常。
鄂温克人的死亡仪式是树葬或风藏。就是在林中选择四棵直角想对的大树,砍一些木杆,搭个架子,把尸体放在架子上。架子一般很高。
而夭折的孩子,一般是装在白色的布袋里,扔在向阳的山坡上。
文中“我”有一个姐姐,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。另一个姐姐列娜,是她从小的玩伴。感情深厚。却在一次搬迁时,乘着驯鹿睡着了,掉进雪地里冻死。
后来,她的父亲林克被雷电击中而死,她的母亲在她结婚的当天,跳舞累死。
文中到处充斥着死亡。死亡对于她们来说,很悲伤,但也很稀疏平常。
在大自然面前,人类是渺小和微不足道的。所以,她们把死亡也看得很淡。
母亲达玛拉生了五个孩子,夭折了三个。玛利亚生了四个孩子,夭折了一个。弟媳妇尼浩生了五个孩子,夭折了四个。
科学无法解释的萨满教和萨满她们信奉萨满教。萨满教也是世界的奇迹之一。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巫术。但它真真实实的存在于鄂温克族人的生活里。
她们病了不需要吃药,由萨满跳舞就能治好。
“我”的伯父是萨满。他没有结婚,也没有女人。他和父亲林克同时喜欢上了达玛拉,后来两个人比赛射箭,林克赢了。达玛拉和林克在一起了。
尼都萨满从此独身。
他给人治病跳舞的时候,会穿女人的衣服,胸脯也垫得高高的。穿着沉重的神衣,戴着神帽,拿着神鼓。有时从太阳落山跳到月亮西沉。
“我”的姐姐列娜有一次病了,她躺在希愣柱的狍皮褥子上,发着高烧,不吃不喝,说着胡话。
伯父尼都萨满很胖,穿着神衣,戴着神帽,拿着神鼓跳舞的时候,身体却很轻盈。
他一边舞蹈一边歌唱,寻找列娜的“乌麦”,乌麦也就是小孩子的灵魂。
他从黄昏开始跳,一直跳到星星出来。后来突然倒在了地上。
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,姐姐列娜坐了起来,想喝水也想吃东西了。
姐姐列娜病好了。代替她的,是一头驯鹿仔的突然倒地死亡。驯鹿代替列娜去了另一个黑暗的世界。
驯鹿失去了它的仔仔,便迅速没有了奶水。
冥冥之中都是天意。
而列娜的死亡也和驯鹿有关。
列娜离开的那一年,她们居住的那一带灰鼠减少。灰鼠也是她们冬天的主意食物来源。
尼都萨满说要搬迁。“我”的父亲林克不同意,因为母亲达玛拉刚生下一个孩子,不到一天就夭折了。
达玛拉失血过多,又加上哀伤,几天都没有走出希愣柱。
尼都萨满坚持要搬,林克和尼都萨满打了起来。母亲达玛拉第一次责怪父亲,“我们怎么能这么自私呢?”
达玛拉觉得,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就不顾大家的生活呢?
因为她们是一起打猎,一起食用。如果没得吃,大家都会没得吃。
最后还是搬迁了。
列娜每次都骑的驯鹿那一次却很反常。当她想把鞍桥搭上去的时候,驯鹿闪开了,不愿为她效力的样子。
另一个驯鹿,也就是仔仔代替列娜去了另一个黑暗世界的驯鹿妈妈,自动走到了列娜身边,温顺的俯下身子。
列娜什么也没想,就骑了上去。
列娜骑的驯鹿刚开始走在她们前面,后来又落到了她们后面。
当她们到了营地的时候,才发现列娜没看见了,她骑的驯鹿已经在营地了。
父亲和哈谢回头去找。列娜已经在雪地里冻死了。
那头灰色的驯鹿又开始有奶了。它的奶对达玛拉来说,就像是噩耗一样。
生活在森林里的她们,与大自然相处,也和大自然共生。她们相信神明,也接受命运的一切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