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里灯下展卷,梦回枕上乡情,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屋外风呼嘶彻夜而鸣,仿佛凄冷。
北疆的风吹的心乱,扰烦夜空。
一个人的时候,那一个宁静的夜晚也许属于我的只有那一弯冷月,数颗寒星,凄冷、凄冷的。想起唐代的元稹,想起他那的脍炙人口的词,千年来传诵在人们生活中。
一首离思多少怨恨,也许诗人有点痴。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,再也无心花前月下。
修道也许是修心,收敛住那份真情,也许他心里只有那个韦丛。
元稹是个多情的人,曾经写过莺莺传后来被王实甫改编成剧本西厢记,待月西厢下,迎风户半开,那是一种凄美的意境。唐代的传奇也许到了元白就到了艺术的顶峰,写下那著名的琵琶行、莺莺传。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,谁能解释此刻的心情。
我的朋友让我解释一下后两句的含义,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只想着我的文字。这风这雨这遥远的叮咛,那是九月九日之前写的,从开原回到这儿的第一篇日记。文字尽是回忆,章乱的没有头绪,随心随意随性的写着那两个字,离别的秋天一切如故吗?一望无际的玉茭林子没有了,也许收获的季节就是春花秋实,不是好看的秋景。望着旧日拍下的黑土地的照片,心潮沸涌。
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这儿生活的人有病,有点不可思议,满大街的两侧摆满了冰棍摊,零下52度的凄冷竟有人喜欢吃冰棍。后来我才明白这儿是很冷,但屋里暖融融的,室内的温度都在26—28度之间。全都穿着单薄的夏衣,一室内暖暖的。这儿是林海,这儿也是边城,这儿是冷极,中国最冷的地方。可这儿却有着与众不同的风景,一条不冻的河流缓缓地流着,潺缓地流向远方。雪埋北国时令冻,谁不嫌她太娇娜,冬天的早晨最喜欢去根河的郊外去欣赏那炊烟,那烟霞、那雪花、那两公里半的小桥流水人家。也许那是最美的浪漫,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外衣躺在雪地上,沐浴那小河的清幽。我也曾效仿她们一个人漫步根河边,一边是河、一边是山,兴安岭很远很远。这儿只有白华华的桦林一片,几缕炊烟,雾凇就在眼前。娓娓动听的声音来自遥远的兴安盟,不是很远,它也属于呼伦贝尔,都生存在大兴安岭的林间。也许都不曾知道所在的方向,一个遥远诠释了所有的空间。也许知音都会这样悄悄地牵挂,也许挚友会默默地发条短信述说着淡淡的人生。也许知心会在她的文字里倾注她全部的情感。字里行间柔情蜜意,相逢何必曾相识,一切都曲意的成为梦幻。忘不了的是雪原,忘不了的是草地,忘不了的是一望无际的浩瀚,忘不了的是两公里半的河边。那一天一个人走在雪地上,心头上那一片心情,一万个思念,因为她是我在呼伦贝尔认识的一位朋友。
这些照片拍摄的是根河的早晨,这些温馨之所以能一直陪伴着我是因为根河太美了。在雾凇岛倾注了对北国乡间的全部爱,不是爱恋、爱的是大自然,因为她赋予两公里半的是一个凄美的冬天。河水暖暖的,冻不住的水纹静静地流着,或迟或缓那么悠闲,一个人在这儿也许只有我能体会到张岱湖心亭看雪的那种情感。天地一色、上下一白,小桥流水湖心亭一点,人不是两三粒,这儿只有我一个。也许好意的朋友会问我,你的回忆怎么总是那条河,有什么稀奇,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切都成为过去,过眼云烟不足惜。可我的固执恰恰啊正是这样,因为我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太行山上黄河岸畔的游子,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洁净的山水、林木、小溪。无边落木萧萧下那是形容落叶,潺潺流水这儿没有,有的是平静,流的是静怡。也许好意的朋友会问,你喜欢这一座城,是不是因为城里有你喜欢的人,不敢说是但也不否认,以文会友会有许多知音,迟子建的小说写的是额尔古纳河的右岸,喜欢那本书所以哪儿的人都会成为心灵上的记忆,爱也就悄悄地留在这儿。莞尔一笑,无可厚非。
雪花坠枝留下记忆,把她封存在